第29章:学院都教了些什么? (第1/2页)
学院里有了学生,有了老师,一下就变得生气蓬勃,这些学生别看各个都是勋贵子弟,实际上也就是半大的孩子,不少放在后世都还在上初中,即便是程处默这种上过战场的杀才,也不过十六七岁。
下午上完课之后,学校里的操场就成了学生们撒欢的场所,特别是在云烨弄来足球之后。
足球的规则有些复杂,云烨拉着秦浩演示了一刻钟,才算是让这些学生知道足球应该怎么踢。
不过,到了分队的时候,就比较麻烦了,一共六十几个学生,只有22个能上场,谁先上就成了一个问题,为此这帮勋贵子弟差点没打起来。
李恪仗着自己皇子的身份硬是要占据一个先上场的名额,被秦浩拎着领子就提了起来。
「在学院里,只有老师跟同学,没有皇子跟乞丐,这一条将来会写在学院的学生手册上,今后凡是有仗势欺人者,罚义务劳动三天。」
李怀仁好奇的问:「秦先生,义务劳动是做什么?」
「就是平日里校工作的那些,除草、洒扫甚至是打扫厕所,有什么活就干什么活。」秦浩正色道。
一听有可能要扫厕所,李恪立马怂了,赶紧认错,并且高度拥护抽签决定。
「行了,都去抽签吧。」秦浩把这帮学生直接丢给了云烨。
李纲对秦浩所说的学生手册很感兴趣。
「何为学生手册?」
「就是告诉学生,在学院里哪些事情可以做,哪些事情不能做,以后学生手册每个学期印一期,以便我们随时发现问题,随时进行修正。」
秦浩很清楚,任何事物都是在不断变化的,现在学院里都还是勋贵子弟,矛盾其实还不明显,等到将来平民学子入学之后,类似的冲突会越来越严重,现在不立好规矩,将来要处理起来就更麻烦了。
「不仅仅是学生手册,还要制定教师手册,规范先生的行为,先生的德行将来会直接影响一代又一代的学子,十年树木百年树人,若种树的人就为身不正,又如何为国家培育良才。」
李纲闻言拍手称快:「说得好,秦先生这个山长该你来当才是。」
「李先生过誉了,没有李先生的威望震着,这书院可没那么容易开得起来。」秦浩这番话倒也不是吹捧李纲,作为当世大儒,儒学这一派的人多少都要给他点面子,现在学院刚刚起步,对儒家还没什么威胁,等到将来学院的影响力上去了,必然会不顾一切的打压。
道统之争是十分残酷的,华山只是一个江湖门派就因为剑气之争弄得差点灭门,更何况争夺的是学问的最终解释权。
「哈哈,好吧,那我就拼着这把老骨头,再为你们遮挡一二。」李纲哈哈大笑,他从眼前这个年轻人身上就能看到这所学院的未来,将来的某一天,这所学院一定会让整个大唐为之震颤,在此之前,他愿意奉献出自己的一切,甚至是生命为其保驾护航。
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,秦浩基本就住在学院宿舍里,每天早上看着学生们被牛进达拉起来跑操,莫名有一种又穿越回后世的既视感,云烨当时激动得差点落泪。
原本,秦浩是打算按照后世的制度上五休二的,不过这一提议遭到了所有老师的反对,李纲这回也没有站在他这边。
在李纲他们看来,学生就是要每天学习的,特别是这些勋贵子弟,把他们放出去,很容易就把心给玩野了。
最后没办法,只能是每个月按照朝廷的制度,上十休一,不过好在唐朝的节日很多。
像什么寒食、清明、元宵、端午、七夕、中元都有休假。
这不,转眼就到了九月初九重阳节,正好赶上十休一延假一天,难得有为期两天的假日
,李纲也同意让这帮在学院里憋了一个月的孩子回家。
于是,一群勋贵子弟嗷嗷叫着返回了长安城,原本就热闹的长安城变得更加「热闹」了。
此前一个月里,巡防的武侯忽然发现自己的工作量轻了不少,之前那些当街纵马伤人的勋贵子弟似乎一夜之间消失了大半,就连青楼里喝醉了跟人争风吃醋打起来的案子都少了。
直到这一天,一队勋贵骑着快马闯入长安城,巡防的武侯顿时大惊失色,正当他们苦着脸准备给这些勋贵子弟收拾残局时,却见他们居然放慢了马速,在繁华的街道中下马步行。
「头儿,我该不会是眼花看错了吧?」
一个武侯擦了擦眼睛,他居然看到一个勋贵子弟扶起了一个被他骑马吓倒的老妇人,而且还在给这个老妇人鞠躬道歉。
没有人回答他,因为领头的汉子也看呆了,这还是他认识的薛二公子吗?
「各位同窗,小弟家就在前面,就先走一步了,两日后学院再会。」
「哈哈,薛二这两天悠着点,两天后的球赛可别当了软脚虾。」
众勋贵子弟一阵哄笑。
薛二也不气恼,冲众人拱拱手便回了家。
早有下人通报薛二回来的讯息,薛万彻一开始并没有在意,还以为二儿子在学院里关了一个月,会在家里闹出点乱子来。
结果半天了,府内却消停得很,叫来管家问话才知道,薛二居然乖乖回到自己的院子里,洗完澡就去拜会老太太了。
「嗯?这小子今天是转性了?」薛万彻带着疑惑也来到母亲院子里。
大老远就能听到老太太爽朗的笑声,薛万彻有些惊讶,走近了一看,就发现薛万彻正摆弄着一个古里古怪的玩意,逗得老太太哈哈大笑。
「哟,你今日怎么有空上我这院子转转。」老太太见到儿子含笑问道。
薛万彻给老太太行了礼:「刚刚听说二郎来了您这儿,怕他又惹您生气,就过来看看。」
老太太不满的瞪着薛万彻:「瞎说什么呢,二郎不知道多有孝心,怎么会惹我生气呢,你看,这是二郎亲手做的剪纸灯,那个小木柄摇起来画还能动呢,到了晚上更好看。」
「这是你做的?」薛万彻怀疑的看向二儿子。
薛二起身冲着薛万彻深施一礼:「回禀父亲,的确是秦先生教儿子做的。」
薛万彻还是有些不太相信,这剪纸灯看起来如此精巧,自己这儿子从小别说是木匠活了,平日里就连穿衣服都是下人伺候的,怎么会做这么精巧的东西?
似乎是察觉到了父亲的怀疑,薛二并没有急着争辩,而是开始讲述他做这个剪纸灯的过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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