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一十七章 炫耀 (第2/2页)
潘筠:“对啊,我大师兄来给我送飞行法器的,送完就回去了。”
李文英:“留贞不是送过你一把陨铁打造的宝剑吗?它不能御行?”
那把剑做了自己的本命剑,潘筠也很喜欢它,自然不可能厚此薄彼,于是一脸严肃道:“这叫专器专用,宝剑杀敌,飞行法器御行!”
李文英:“你还挺讲究。”
潘筠就拿出自己的三宝鼎,“李师兄,你看,这就是我的飞行法器,三宝鼎。”
李文英敷衍的点头:“好名字。”
潘筠:“我取的。”
妙真和妙和一左一右推着她,“小师叔,我们回去洗漱睡觉吧。”
“好吧。”潘筠收起三宝鼎,上楼,正好碰见安辰下楼来,她就冲他扬起笑脸,“安总旗,你也知道我是飞回来的了?”
安辰一头雾水。
潘筠一脸失望,“罢了,你非我修行中人,说了你也不懂。”
安辰:……
第二天潘筠早早醒来,也不练功,直接拎着潘小黑就去逛街。
可除了卖吃的,没有哪个商贩是辰时开门的。
所以潘筠逛了一圈,想买的东西一样都没买着,倒是肚子填了不少东西。
潘小黑双手抱着一个温热的馒头啃得津津有味,旁边还有一个小碗,里面放着七八条小鱼仔。
它啃一下馒头就低下头去卷一条小鱼仔,鱼配馒头,美味无穷。
它察觉到什么,抬头朝一个街道看了一眼,用猫爪子点了点潘筠:“有人盯着你。”
坐在地上啃包子的潘筠闻言抬头看了一眼,不在意的道:“没事,让他盯着。”
潘筠吃饱了也不走,愣是等到布庄的掌柜来开门,她这才拍拍衣服起身,进去两刻钟花了三文钱,心满意足的离开。
布庄的伙计笑容满面的把人送到门口,目送人走远了才摇了摇头:“真是个怪人,来那么早,等那么久,竟然就为了买一扎线。”
潘筠高兴的回到驿站,把五颜六色的丝线拿出来,“这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,你们说我的三宝鼎要怎么配色?”
“哇,这颜色真好看!”妙和立即被线的颜色迷住了。
潘筠自得道:“那是当然,是我挑了许久挑出来的,我打算编一条绳子把它拴上挂在自己腰间。”
三人就绞尽脑汁给她想,奈何他们一个比一个村,没什么见识,提出来的方案都不好,连他们自己都说服不了,更不要说说服潘筠了。
最后还是红颜看不过眼,一变,化形成人给他们配色:“但我不会做,小红才会。”
于是小红也从金钗里出来。
一群人妖鬼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半天,终于打好绳子。
张子铭忍他们很久了,见他们过了午时都不出来,便上前砰砰的敲门。
小红和红颜手忙脚乱,砰砰两声,一个变回狐狸,一个钻回金钗。
潘筠这才沉静的上前打开门。
张子铭只能假装自己闻不到骚狐狸的味,也看不到屋里来不及散去的阴气,沉声道:“你们到底走不走?就快要开学了,学宫里很多事等着我们去做的。”
“走,等我们两刻钟,收拾好东西就走。”
把人带回龙虎山学宫,张子铭和李文英的任务就算完成了。
没有妖敢跑到学宫来抓人。
一路平安,张子铭还有些失望:“还以为这次出门可以打一架,谁知它们竟如此胆小,看到我们就不敢出手了。”
李文英冷哼一声:“它们又不是怕你,因为你姓张而已。”
张子铭自得道:“投胎也是一门本事,你求都求不来的。”
李文英懒得搭理他。
张子铭想到了什么,扭头问潘筠:“离妹妹的事你听说了吗?”
潘筠瞥了他一眼,不语。
张子铭:“那就是听说了,回去准备一下吧,你们是二年生了,战力又强,有可能会被选出去历练。”
潘筠勒住马,在下马亭前下马,“张院主,我师姐现在道号玄妙。”
张子铭:“张离!”
“玄妙!”
“张离!”
看着剑拔弩张,大有打起来的俩人,李文英连忙插到两人中间:“行了,行了,前面那么多人呢,你们丢不丢人?”
他扭头问安辰:“安总旗,我派人给你们准备房间,你们是要住山上,还是山下?”
安辰道:“我们这便告辞,回京复命了。”
潘筠猛地扭头看他:“回京?京城的事有决断了?”
安辰抱拳道:“恭喜潘道长,潘大人的冤情已清,他官复原职了。”
潘筠惊喜不已,掐指就算日子:“开课还有三天,以我的修为,我完全可以飞……哎呀!”
李文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就往大上清宫里拉,“别想了,立即去报名!”
潘筠不是不能挣脱,但依旧老实的任他拖到学宫才抽开自己的手,皱眉不已:“什么意思?”
李文英冲张子铭伸手。
张子铭皱眉:“那是天师府的情报……”
“你拿来吧,”李文英直接上手从他怀里掏出来,然后甩给潘筠:“又不是什么机密,有何不能给看的?”
是一封三折的本子,潘筠打开看。
里面密密麻麻记载了很多情报,全是京城的。
小到谁谁谁今天参了谁谁上朝的时候帽子戴歪了,失了礼仪,大到……杨士奇上书辞官,其子杨稷被下诏狱。
潘筠惊讶的凑近了两分:“杨士奇辞官?”
李文英:“我不懂政治,不知皇帝的考量,不知文臣武将们的博弈,更不知内官和外臣的心思,但我也能看得出来,现在的朝局是一团乱麻,皇帝控制不住了。”
李文英不懂,但张子铭懂,他道:“年轻气盛,志向高远之时觉得自己可以克服一切困难,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,却没想到他控制不住,反倒把本来只是有点小打结的线团搞成了一团乱麻,现在扯不清,理不好,只能退后一步了。”
张子铭道:“他恼羞成怒了,你现在离京远一点,他记住的是你的好;你一旦回去,他记起来的就是你的可恶了。
一切由你而起,小心他把账记在你头上。”
潘筠抿嘴,认真将上面的情报记下,暗道:我不去京城,我还不能去千息楼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