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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 sun shower

11 sun shower (第1/2页)

十五岁的江渝之曾经憧憬过,母亲口中的“哥哥”能够成为她的家人。
  
  像身边一些看似水火不容,但又能相互记挂的兄妹一样,她也不再是在所有选择中都不能被优先考虑的“姐姐”。
  
  但在游戏厅被裴煊凶过之后,江渝之意识到一点,她从小寡言沉闷,连讨亲生父母的欢心都不会,为什么会对一个跟她毫无血缘关系的人有所希冀?
  
  江渝之来这里之前问过孔念慈为什么一定要住在裴家,转学到鹭城的第三个月,她心中有了答案。
  
  孔念慈也用实际行动回应她当时和江铎的争执,她在鹭城的工作比之前在江都还忙碌,大部分时间都在出差,至少裴家有保姆,有人可以帮她照顾女儿。
  
  裴文斌也是个工作狂,和孔念慈相比,有过之无不及,江渝之来这里三个月,见他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。
  
  绝大部分时候,家里只有保姆和两个高中生。
  
  裴煊的情况和夏鹿之前说的差不多,迟到早退,但成绩保持在中上,他上课也不是完全不听,老师讲完知识点开始讲例题之后基本上就是他的睡觉时间了。
  
  各科老师都知道他的情况,只要他惹的那些事不捅到他们面前,他们对他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  
  江渝之谨记着他的话,在学校装作从来没说过一句话的普通同学,在家也尽量不和他碰面。
  
  其实她也不完全是被他之前的那句话唬住了,而是觉得他在这个家是主人,而她寄人篱下,不想惹他不高兴。
  
  春季是流感的高发季,五月底,学校有很多学生感冒了,江渝之也不幸中招。
  
  这天上午刚开始上课不久她就觉得身体不太对劲,嗓子有点疼,脑袋也越来越晕乎。
  
  晚饭后她吃了点感冒药就回房间写作业了,但这次感冒来势汹汹,她的症状越来越明显,发烧、干咳、喉咙肿痛、浑身发冷。
  
  即使吃了退烧药,体温也一直下不来。
  
  江渝之拉开窗帘一看,外面正下着大雨,春雷滚滚,偶有几道闪电照亮夜空。
  
  顿时有种孤立无援的无力感,江渝之下意识给孔念慈打了电话,电话接起的倒是很快,她和对方说了自己的情况,鼻音很重,嗓音沙哑。
  
  “妈,我感冒发烧了,快到三十九度了。”
  
  电话那头传来文件翻动的声音,孔念慈问道:“哥哥在家吗?”
  
  江渝之的眼睫抖了一下,两位家长总喜欢用兄妹来称呼他们,也不管他们是否愿意。
  
  “没有,他还没回来。”
  
  电话那头的孔念慈继续问道:“阿姨总在家吧?你让她带你去医院输液,别耽误明天上课。”
  
  没听见电话那头的女儿吭声,她说道:“听话啊,你现在也指望不上我啊,我又不能飞回来带你去医院。”
  
  江渝之咬了咬唇,应了她一声。
  
  挂断电话之后,江渝之又躺到床上磨蹭了一会儿,她不是很喜欢裴家的保姆,刚开始的时候还好,最近她总觉得保姆对她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敷衍。
  
  如果在江都遇到这种情况,她早就一个人去医院了。
  
  但在鹭城的三个月,她天天都是家和学校两点一线,要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深夜就医,对尚在高烧的她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
  
  江渝之本想着撑一撑,可体温还在升高,后天就是月考了,她也不得不爬起来,希望保姆能带她去医院。
  
  她下了楼,走到一楼的保姆房,抬起的手还没有叩上房门,隔着门板就听到了里面人打电话的声音。
  
  “哎哟,是啊,那个女人带了一个拖油瓶过来,自己天天不着家,把女儿扔在裴家,吃裴家的,用裴家的,这是让别人在给她养孩子呢。”
  
  “她们娘俩没来的时候,我只要做做家务,偶尔给小煊做饭,现在每天中午还要去学校送饭,早饭和晚饭也是一餐都不能落下。”
  
  “涨工资?得了吧,前几天我跟那女的提了,她还嫌我之前拿得多做得少,真把自己当这个家的女主人了。”
  
  ……
  
  江渝之收回手,揪着自己的衣服下摆,最后还是调头走了,她从药箱里翻了几个退烧贴就上了楼,早早洗漱睡觉。
  
  当晚。
  
  裴煊在第三次被隔壁的咳嗽声吵醒的时候,终于忍无可忍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。
  
  他从小就觉浅,对睡眠的环境要求非常高,这也是他从来不会在外面过夜的原因。
  
  就算房间的隔音效果再好,也经不住隔壁那位要把内脏都咳出来的咳法。
  
  他披上外套敲响了隔壁的门,好一会儿才有人开,他本来就有起床气,现在这个情况更是憋了一肚子火,说话也毫不客气:“江渝之,你是要把自己咳死了吗?”
  
  江渝之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炸开了,从鼻腔里呼出的气都是滚烫的。
  
  头晕乎乎的,她其实没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什么,但她感受到男生的怒火,便下意识地道歉:“对不起。”
  
  站他对面的女孩身高只到他的下巴,烧到脸都红了,双眸像是被水浸过一般。
  
  他伸手去探她额头的温度,滚烫。
  
  按照他的经验,这得三十九度往上了。
  
  他蹙眉道:“你别烧死在我隔壁了。”
  
  江渝之有些呆愣地看着他,隔了会儿才说道:“不会。”
  
  “呵。”
  
  裴煊发出一个单音,现在她已经感觉有点傻了。
  
  他插着腰在房间门口转了两圈,看了眼时间,认命地薅了下头发:“换衣服吧,送你去医院。”
  
  江渝之换完衣服之后和他一起下楼,头重脚轻一脚踩空,差点滚下楼梯,被人眼疾手快地一把拎住了衣领。
  
  “靠,真的要被你吓死了……大晚上的你拉我渡劫吗?”
  
  裴煊的声音在头顶响起,江渝之本来就难受,心里也委屈,干脆坐在楼梯上摆烂:“好难受,走不动了。”
  
  负面情绪开了一个口,其余的就争先恐后地从她早已过载的心房中跑了出来,还把她的眼泪给激发出来了,她将头埋在膝盖上,耸着肩膀小声哭泣。
  
  裴煊和她站在一级台阶上,靠着墙,双手抱胸,问道:“怎么着,还要我背你吗?”
  
  没得到她的回答,他径直从她身边走过,去一楼把保姆叫起来了,让她去扶江渝之下来,再把车子开过来。
  
  在去往医院的路上,江渝之的情绪也逐渐稳定下来,她抽了张纸擦干被眼泪打湿的脸颊,为刚才的任性感到有些羞愧。
  
  她扭过头,看见裴煊正在闭目养神,偶有路边的灯光飞速掠过他的脸颊。
  
  急诊过后就到了病房输液,在药水的作用下,江渝之的体温终于降了下来,看着床边的人即将离去的背影,她及时拉住了他的衣角:“明天早读课……能不能帮我请假?”
  
  也不知道对方应没应,她迷迷糊糊终于睡着了。
  
  也不知睡了多久,护士帮她拔针的时候她才醒的,意识朦胧之间,她下意识看向四周。
  
  “在找送你来的那个男生?早走了,你打上针之后他就走了。”护士说道,“不过走之前叮嘱我们注意点你的药水。”
  
  第二天,江渝之回到学校的时候,数学课已经开始十分钟了。
  
  她本以为钟老师会因她的迟到而感到不快,也做好了挨批评的准备,但老师只是对她点了下头,示意她回到座位上。
  
  同桌夏鹿冲她挤了挤眼,江渝之没看明白这个眼神,但课上不好交流,她从书包里拿出笔记本认真听课。
  
  下课之后,钟老师刚离开教室,夏鹿就迫不及待地拉着她的胳膊,问道:“之之,你和裴煊到底是什么关系啊?我今天早读课去办公室送作业时候,看到他帮你请假诶,而且他今天竟然来上早读了,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。”
  
  林雅丹也扭过头来,加入到她们的交流之中。
  
  换了座位之后,江渝之和夏鹿成了同桌,林雅丹坐在她们的前面。
  
  她们俩是江渝之在这个城市里最先交到的朋友,三个月的时间相处下来,她觉得她们都是性格很好的女孩子,便也没有瞒她们,将她和裴煊之间的关系说了出去,只是拜托她们要帮她保密。
  
  “哇,那他算是你哥哥诶,有个哥哥还挺好的。”夏鹿吐了吐舌头,“我弟弟只会惹我生气。”
  
  林雅丹没有说话,江渝之下意识看向她,只是她的镜片反光,江渝之一时间没看到她眼中的情绪。
  
  自从这件事之后,江渝之和裴煊的关系就开始有破冰的迹象。
  
  当然,这只是江渝之单方面的,她不再那么怕他了,也不会刻意躲着他。
  
  尽管裴煊对她还是爱搭不理。
  
  后来在裴煊的要求下,江渝之开始跟他打起了“配合”。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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