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角翼行动(18) (第2/2页)
丁正浩一片好心,我感谢他还来不及,怎么会瞎吃醋。
跟我回苏北这两天,徐晨旭情绪比较正常,但是明显感觉她有心思,一直在捉摸着什么。节后刚上班,她就去公司各部门找人拜年了。要不怎么说她聪明活络呢,原来是有备而去,专找那几位曾经闹过“张冠李戴”笑话的同事好友拜年。拜着拜着,就把各位的遭遇摸了一遍。
这事蛮蹊跷的,她直接报告了刘总。公司随即安排他们去随家仓(南京人都知道,这是脑科医院所在地,也是“大脑有毛病”的民间暗语)和省人民医院检查,但是均未发现异常情况。
我和徐晨旭在达尔文港口医院照面时,梁参赞已从堪培拉飞布里斯班转机,即将在达尔文机场落地。
杰克警员先让我确认徐晨旭的身份。我实话实说,从外表看,她是徐晨旭无疑;但“内瓤”好像不是她,是另外一个人。
杰克警员笑笑,告诉我:他们核查了徐晨旭入境时留下的生物检材,比如人脸识别证据和指纹证据,证实是同一人。该说不说,澳洲具体办事的警察还是不错的。而且据我判断,人家十有八九也摸到徐晨旭的踪迹了。否则,我这边刚撞上游艇,人家就“呜啦呜啦”驾着警车出现,哪能这么凑巧、这么及时。
我在游艇上撞得不轻,但没到伤筋动骨的地步,主要是轻微脑震荡,额头、身上几处肌肉撕裂。这家医院的救治能力一般,听大夫的意思似乎要转院治疗。我竭力反对,坚持等梁参赞到来之后再说。
说曹操,曹操到,梁参赞带着一位使馆随员走进病房。我嘴唇哆哆嗦嗦刚要说点什么,梁参赞笑着拍拍我:“你别动弹,好好配合治疗。”
“哎!”我像个听话的孩子,躺着不动。
杰克警员播放了出警现场视频。画面上,我匍匐在游艇底舱的地毯上,处于半昏迷状态,但是左手仍然紧紧抓住徐晨旭的右脚踝,似乎害怕她再次消失。而这位波波头女士正手舞足蹈,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。除此之外,她衣着正常,人身也没遭受束缚。
在回复梁参赞询问时,福尔曼警司说,他们怀疑徐女士受到某种药物控制,比如***类药物。但血检未发现任何已知迷幻剂。警司非常谨慎地推测,也许,徐女士受到了某种精神控制。“但是,”警司说,“这仅仅是推测。澳大利亚刑事犯罪学家认为,目前此说还没有确实的科学依据。”
梁参赞又询问绑架者的身份(这就是所谓大智若愚吧),警司更加谨慎,斟字酌句地说:“嫌疑人在警方到达之前潜逃,去向不明。很抱歉,在没有充足证据的情况下,我无法回答参赞先生的询问。徐女士恢复正常后,也许能够给出答案。”
梁参赞严肃又不失礼貌地表示,希望双方高度合作,尽快查清事件真相,并要求澳方保证此类事件不再发生。
这番外交辞令的弦外之音就是,这篇可以暂时揭过去,双方彼此心照吧。